０５８　围困

观察哨因为疲倦，睡着了。

当他看到美国鬼子时，他**石洞的路，已经有了鬼子。

狼狗发出狂吠。冲向洞口。

美国鬼子立刻象嗅到腥臭的野兽一样，从四面猛扑了上来。

洞口的警戒哨来不及发出报告了，立刻开了枪。

正在吃干粮的游击队员们立刻跳了起来。

洪昆一挥手：“张怀伦带着大家，立刻撤退！”

说完，他要向洞口冲。

张怀伦已经如脱兔一样冲了出去：“请司令带大家撤退，我马上就跟来！”

洪昆立刻带着大家向洞的更深处而去。

这洞走通，出口是一个悬崖。悬崖下是奔腾的河流，河流两岸是茂密的树林。

众游击队员在洪昆的带领下，刚下到树林里。就听见一声巨响。

洪昆知道那是张怀伦为阻止美国鬼子追上来，引爆了洞口的炸弹。封闭了洞口。

众人紧张地看着悬崖上。

洪昆却不看，而是专心地休息着。

突然战士们叫了起来：“大队长回来了。”

洪昆一下子跳起来，转过身。

张怀伦微微一笑。

洪昆一把抓住他的手，紧紧地握了一下：“出发！”

他大声地吼道。

张怀伦轻轻地剥夺他的手：“我知道你想我回来。”

“别离开我，向我保证！”洪昆轻声道。

“我也知道不做无谓的牺牲了。”

“好兄弟！”

在梅斯上校周围的四支部队象铁桶一样，把这片游击队的出没的地域围了起来。

梅斯上校安心地在游击队驻地，展开来，调查游击队失踪之谜。

直忙到夕阳西下，这才在游击队营地的废墟中，发现了一个洞穴。

虽然因为老虎在洞穴的机关让梅斯上校损失了两个士兵，但是他们还是进入了洞穴，最后发现这个洞穴是通到山顶的。

山顶是丛林。

一时节到那里去找游击队。

梅斯上校异常地高兴：“好，我想他们也跑不了多远。”

计划早已在他心中，他几乎是一口气，发布了他的命令。

他命名此次行动为：“末日围困”。

命令周围的四支军队，立刻布置防御工事，实施围困，保证游击队和外界隔绝。

而他的别动队则分成了几部分，带着电子信号接受器，搜查游击队的踪迹。

他决定，四周围困部队做长期围困准备，要把游击队困死在山中。

这让他觉得很悠闲，他不着急，他要看缺食少穿的游击队如何活下去。

阿庆在夜里开始行动的，一切比他想象似乎还要顺利。

直到接近游击队所在丛林时，他发现了敌踪。

其实敌人是明摆摆地摆在那里。

有巡逻队，还烧起了连绵的如长龙的火把。甚至还拉起了铁丝网。

也就是说，进山的路全部被封了。

这让阿庆的头一下子大了。

他并不怀疑，老虎是一定想得出来办法，打破敌人的进攻的。

但是，他知道老虎更重要的是　要去救他的妻子黎英队长还有他们的儿子秦黎子。

这要一但被困住，岂是一天两天脱得了困的？

到那时，一切还来得及吗？

“不行！”阿庆大声道。他回头看住大家：“兄弟们，我不强迫你们。如果你们有人害怕，你可以找地方隐蔽起来。我现在要对敌人进行不简短的骚扰！”

大家都没动。

阿庆点点头：“好兄弟。现在我们围着敌人跑圈。每半个小时进攻敌人一次，一次只准打一发冷枪。整个行动总是不停下来，要让敌人永远没有清静的时候。”

零星的枪声在夜晚传得很远。

不断有人员受伤甚至送命。

不久的时间，几乎所有部队都开始传来受到攻击的消息。

梅斯上校却冷冷地笑着。

他知道，还有几个游击队的小股力量没有回来。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安稳。他更知道，他们根本成不了气候。

他冷冷地发布命令：“各部队进一步加强巡逻，不必理会他们这些小臭虫。让他们蹦达够了，他们自己会滚蛋的！”

所以，阿庆和他的五个人虽然这一路干得痛快，直到跑不动了歇下来。

而鬼子的围困反而更紧了。

洪昆和他的攻击小队脱离了鬼子的追踪，一路向丛林深处挺进。

丛林里基本没有路，好在大家都是以丛林为家的，所以没什么困难，但是他们进程并不快，到夜里后。也不得不停下来。

月色笼罩下的丛林，别有一番大自然的韵味。

可是，陈虎的心情却很烦躁。在洞口不断地走来走去。

不是因为鬼子的进剿！他陈虎从来就没怕过美国鬼子。

而是因为他也明白陈虎这次南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，去救黎英队长和秦黎子。

他可是当年特别游击队的战士啊！真能让他不揪心。

黄道日押着那鬼子的救护车，早就撞了回来。

这会儿，一场胜仗的好心情，完全没有了。

他只想着怎么与老虎冲出包围圈，继续南下。

可是秦明扬仍旧在洞口望着月亮一声不响。丝毫没领会他的焦躁情绪。

秦明扬突然回头盯住陈虎：“你知道石头也可以打死人吗？”

陈虎仔细地听着，他知道自己的思维跟不上老虎，但是他的最大优点就是喜欢和善于学习，并加以继承。

秦明扬并不需要他回答，继续道：“我曾经遇到过一件事，军队演习时，飞奔的载重车把路上的石头压得蹦起来，竟然把一位战士打得头破血流。我就一直在想石头或许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，可以作为一种有力的杀伤武器。”

黄道日顾不得焦躁了，凑了过来：“杀伤武器？”

秦明扬继续道：“一个小石头打破人的头，脸盆大的呢？砸在人身上会怎么样？一个几百斤，几千斤的石头呢？”

黄道日就裂开了嘴：“那要把一群人压成肉泥！”

秦明扬点点头：“这当然需要一定的环境。”他指住陈虎：“你说到我们这个区域有过飞来峰。”

“是的，这是一座山的峰顶。这个峰实际上是一块大石头。只怕是上万斤的大石头吧！风一吹来，这石头还摇晃。但是他就是不滚下来。”

秦明扬站了起来：“我们三人去看看。”

有时候，好运来了是想推都推不了。

虽然被老虎暂时逃脱了。但是，是他梅斯抄了老虎的老窝，他不得不逃。逃又没逃出他梅斯的手心。

这是甘岭西报纸大肆宣传的。

梅斯上校预言，他在十天内，将彻底西消灭老虎。

他当然不是虚吹。

因为他有内奸的电子传信号，他相信这个信号很快地就会被捕捉到。

在大军围困下，老虎就是有三头六臂又能怎样呢？

所以，梅斯上校信心满满。

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，会这么快。

就在第二天的下午，他派出的侦察小队，就捕捉到了内奸身上发出的信号。

立刻，他开始命令下午开始，四周的围困部队向这一地区压过来。

更让他没想到的是。

天快要黑了时，他的哨兵给他带来了一个人。

谁？

内奸。

那个时候，梅斯正在面对着地图发愁。

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这出现信号的区域，全是高山深沟。

他心里非常明白，如果不能确定游击队的具**置，大部队大炮直升机几乎都没有用处，只能靠自己的别动队去与他们在丛林里，一点点地开展游击战。

即便胜利，也是把游击队击溃，很可能造成老虎脱逃。而自己的别动队也将遭受到大得让他不敢想象的损失。

尽管梅斯上校自己的心里而言，就是牺牲掉所有士兵，只要能消灭游击队和老虎，建立他的功业。他也不会心痛。

但是，他不得不考虑国内那些政客的压力。

总之，一切很难办。

他的脸阴晴不定地在那里变换着。

内奸就被带进来了。

看到内奸，他顿时哈哈大笑。

直笑得参谋长又迷糊了。

直笑得那内奸满面恐惶。

内奸叫武治平，曾经是学生领袖，家境也一直不错。所以，他口才极好，也善于与上层人物打交道。

也正因为如此，他才成了甘岭西越南**的领导人。

客观地讲，他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激进的**人。恨不得一天就把甘岭西建设成他理想的家园。所以他的工作非常大胆。

只是，因为如此，甘岭西地下党暴露得很快。

他不得不撤退到游击队里来。

叛变后，他也非常明白，一个正在艰难奋斗的政党，对**的处理是非常严厉的。甚至超过对敌人。他可是亲眼见过游击队战士怎样对付美国鬼子的。他甚至想象得到，如果游击队发现自己叛变，把自己剥了皮的情形。

因此，他可以说对于消灭游击队的迫切心情，和梅斯相比，也丝毫不逊色。

他见梅斯上校笑得让人毛骨悚然，赶紧发挥自己的口才优势，不一会儿就把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。说了个明明白白。

梅斯上校微笑着看着这个东方人，他从骨子里看不起东方人。包括那个老虎，他觉得他是魔鬼。而这个叫武治平就更让他好笑了，纯粹的软骨头。

这岂不是让老虎和内奸斗，自己坐想其成吗？

梅斯上校歪着头：“武先生，你是说，老虎让你出来袭击我们？”

“是的，他决定每次派人出来。在你们走过的路上埋竹刺、埋地雷。这次我带了三个人出来。我们各走的一个方向。”

“我为什么派你呢？他会不会发现了你，派你出来，引诱我们上过什么当？”

武治平阴阴地一笑：“不可能。就是那次我出来，为我家人和你们谈判后。我便从来没出来过。何况我是甘岭西的**。虽然不参加游击队的指挥。但是，我有自己的特权。”

“你是自己要求出来指挥的？”

武治平点点头：“是的！我已经观察过那个在半山腰上的住宿洞。虽然很隐蔽，却是一个死地。只要你们把他围住，他们就死定了。我才想到，出来找你们。”他继续道：“他们能有什么阴谋呢？在四周山上埋伏。他现在的武器、弹药和人员都不够。除此之外，老虎也是个人，他还做得出什么呢？”

梅斯上校摇摇头：“你如果又叛变了我们，尽可与他们勾结。引开我们的注意力，掩护老虎突围。”

武志平顿时微微笑起来：“游击队的侦察回来报告，你已经把这一片包围了起来。他跳来跳去，还是在你的包围圈里。如何突围？”他望望天空：“这样，你可以带人去观察，我知道有一个地方，能够明明白白地看清楚游击队的行踪。”

梅斯上校扬扬头：“在我强大兵力的包围之下，便是那个什么老虎又做得出什么呢？”他转向参谋长：“为了表示对武先生的尊重，你带人去看看。”

参谋长答声：“是！”

参谋长带了一个小队，和武治平一起向游击队驻地而来。

参谋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：“我真不能理解。你作为一个**的**，也算首脑任务，为什么会被派出来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？为什么会为什么没有警卫人员跟随。”

武治平叹口气：“看来要获得你们的信任真难。其实现在游击队穷途末路，不过是作困兽之斗。谁都只是一个战斗员了。何况，在丛林里游击队觉得夜晚是很安全的。至于我带的人就是我的警卫员，我命令他们到什么地方去埋毒刺，他们当然不可能违抗。”

月亮已经出来，丛林变得幽深恐怖，别动队的美国鬼子们很专业地把武治平围在核心。行动变得小心翼翼。陡然给人增加了很大的心里负担。

武治平把参谋长带上的是一片悬崖，顺着武治平指的方向。

参谋长用望远镜看过去，只见远处的峡谷里的半山腰上，有一个悬着的洞口。被一片崖上刺藤覆盖着。

这会儿可以看见，里面隐约有着灯光透出。仔细地看，可以发现有岗哨在洞口走来走去。

“怎么进去？”参谋长疑怀地道。

“从山上用绳子溜下去。大部分人是由先进入洞里的人放下绳子，从沟里面吊上去的。”

“没有道路进去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参谋长放下了望远镜，点点头，发出了呵呵的笑声：“游击队实在是狡猾，很狡猾。”他回身一挥手：“报告司令，可以行动了！”

武治平长出一口气。

参谋长拍着他的肩：“消灭了游击队。我一定保举你进政府里任职。你知道，原来甘岭西的游击队政委，经过送到美国培训，马上就要回甘岭西了。我想你和他合作会有不错的前途。”

武治平微微地闭上眼：“我只想我的女儿。”

参谋长笑起来：“她在西贡读书。我们美国军人是讲人性讲信义的。你难道还不放心。”

久久地武治平轻声吐出两个字：“但愿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，武先生。”他一挥手：“你们保护好武先生。武先生，走，让我们一起去看我们的胜利！”

梅斯上校带着他的别动队过来了。

不愧是别动队。

一改过去美军不敢夜间丛林行动，或者有夜间行动也要有直升机配合，照明弹制造白天效果的惯例。乘着月色，兵分两路。

一路占领了崖的上方。

一路由梅斯上校带领，与武治平、参谋长一起来到了崖底。

梅斯上校却不发动进攻。

命令部队停了下来。

他一方面等待天亮，一方面等待周围部队赶过来。

他悠闲地吸着雪茄：“一个象棋高手是需要气定神闲的。”